三、《艾问段子手》
段子高手冯仑出没于各种社交场合,频繁为自己的畅销书站台宣传——在书中,他拾起自己文字工作者的功底,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当年民营企业家成长的特殊环境和道德困惑。
事实上,冯仑似乎从未丢失过成为学者的野心,有一段时间,互联网上的“冯氏语录”成为了他的招牌。你不得不承认的是,多年的积淀和感悟,再加上有一个聪明的脑袋,冯仑创造了太多令人印象深刻的段子。
这种形式多少有点类似于古希腊的那些短小精悍的寓言故事,而冯仑的本意正是如此,“其实我都不是讲段子,我只是用一些人们通俗的事情,来解说一些很复杂的事,或者很曲折营回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冯仑对我说。
冯仑也会沮丧地承认,自己有时候是陷入了滑稽。这比他承认自己没有王石或者王健林的冲劲更显得失落,对于后一种情况,冯仑用“他们是军人出身”的理由来给自己安慰。冯仑深刻地明白滑稽的含义,因为那更多的是来自于“作践自己来让别人高兴”。
更多的时候,冯仑被脸谱化了。“每当有什么活动的时候,很多朋友大家都希望是,能不能讲个什么段子,我其实就很窘迫,我就觉得很奇怪,我又不是郭德刚,我不负责每次的时候都来表演。”
但是我们不知道在一个个荒诞的段子背后,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冯仑。“我经常看自己就是一个滑稽的一个角色,实际上是罗大佑那个歌里的,就是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生活在一个快速变化的故事里,台北不是我的家。”
一个为大家建造家的人,却感叹自己没有归属感,这就是在理想和现实中间穿梭的冯仑的痛苦之处。对于理想和现实,冯仑在现场就给我讲了两个段子,其中第二个段子,让我真切感受到了段子的“力量”。
“在美国的一个葬礼上,有一个妇女,大概60多岁,下葬的是她的丈夫皮特。葬礼现场大家都在讲皮特的优点,轮到她最后一个来讲话了,她说关于Petter的好大家都讲到了,我觉得这是他出门以后给大家的印象,我很高兴大家能够接受他,但是我要跟大家讲的是Petter的不好,第一个不好,就是他放屁声音特别大,每天在我还没有醒的时候,在被窝里就把我给惊醒。第二个,他还打呼噜,呼噜响得我惊心动魄整夜难以睡着,而且打呼噜的过程中皮特经常还说梦话,甚至是批评我说我,我很恼火,怎么说梦话还在说我。第三个就是他脾气很不好,我们也经常吵架。所以当他今天离开的时候我才知道,和一个人相爱,实际上最重要的是和他的不好在一起,你能够接受他吗?而且能够习惯最终欣赏,别人对他的好,但你忍受他对你的不好,这就叫爱,最后她对着她的三个女儿说,希望你们能够找到像你爸爸这样的一个好的丈夫,而你们也能够像我一样,去接受包容他的不好。”
段子很感人,道理很无奈——理想最终不是生活的全部,我们最后都不得不和现实生活。
当年的导师马鸿模在一声“荒唐”之后离开了人世,给自己的这个弟子留下了无言的荒诞感。据说老头过世之后,冯仑把他的照片放在皮夹当中,此外还有一张阿拉法特的照片。
“我在任何地方没有归属感。”这估计是冯仑这样从体制内出来,最后又以市场化的名义取得荣耀的那一批人共同的荒诞感吧。
##艾问冯仑语录:
冯仑:每当有什么活动的时候,很多朋友大家都希望使,能不能讲个什么段子,我其实就很窘迫,我就觉得很奇怪,我又不是郭德刚,我不负责每次的时候都来表演,但是这些有时候一散念的一些想法,或者一个表达,都是有特定情景特定环境的,这是一个真实的自己。实际上就像人一样,你吃了一堆东西,什么时候放出屁来,自己是不能控制的,所以我也希望大家给我一个自然放屁的时间。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开心就好。
本文来源投资界,作者:艾诚,原文:https://people.pedaily.cn/201412/20141209374934.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