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1日消息 IDGVC合伙人李建光今日上午做客新浪财经中心VC人生,聊天中,他就自己的发展经历、IDG投资策略以及中国WEB2.0的发展现状及趋势与新浪网友做了深入的沟通。
以下是聊天实录:
去美国求学想做学者
李建光:我的历史很清白,背景很简单,我是83年进北大,87年毕业,加入到中国社会科学院做经济研究做了将近五年,然后去加拿大读了一个应用经济学的学位,回来以后就改行做行业,首先在一个英国的投资基金做,做到1998年底,1999年加入到IDG,一直到现在,很简单,很清白。
主持人:当时为什么选择做风险投资这个行业呢?
李建光:我大学毕业以后进入到一个研究机构,我出国留学的很重要的目标是希望自己成为经济学家,能成为一个学者、研究人员,但是我在北美加拿大以后也去美国,实际上是1994年,当时北美整个的经济都比较箫条,当时我也去参加北美经济学年会,当时感触颇深的看到几十个中国大陆留学生在美国含辛茹苦读了经济学的博士,很多人还是留在学校做博士后,找工作很难,对我当时打击很大,我知道在美国想读到一个经济学博士在一流的大学真是一个很辛苦,要脱一层皮的一个任务。
我当时在加拿大读完了硕士学位,我本来是要在斯坦福读博士学位,当时看到那种情况,我真是有点怕自己花那么多时间读那么多书,最后落到“海待”的下场,但是相反之下,亚洲经济非常好,94年的时候亚洲金融危机以前,94年的时候我决定回来看看,也去新加坡、香港这些地方,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到当时我加入的英国的投资公司的负责人,他就说,我们在中国有这样的一个基金,做投资,问我有没有兴趣,当时我很幸运,*,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第二当时心里完全没谱,我从来没做过,我当时只是一个新手,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赶快逃离科研研究人员的生涯,换一种生活和工作状态,这就是为什么会有一个本来想作为学者的人变成一个投资人。
主持人:但是做学者的话,性格一般比较内向一些,但是选择做风险投资这个行业的,我觉得大多数人内心可能都有不安分的因素在里面。
李建光:我觉得是这样的,你看我现在根本不像个学者,当我离开研究领域的时候,包括我在加拿大学校的导师,包括我以后在斯坦福大学里的导师,他们都觉得非常惋惜,认为这么好的一个经济学的苗子,毅然决然地放弃了这个职业生涯,他们是觉得很可惜。
我真的是一个挺好的研究人员,可能比较懒,写的东西不多,但是每写一篇东西还是挺不错的,从性格上讲,我个人有这样一个深刻的体会,作为一个学者我有很多爱好,比如我很爱好体育,比如我想看电视,当我作为研究人员的时候,比如说今天晚上有球赛,我实际上没什么事情,每当我看球赛的时候我心里就有内疚的感觉,怎么不去看书,不去想问题怎么看球赛,这一直困扰我的生活。
即使我有时间总是不能放松下来做你喜欢的事情,兴趣所好的事情,变成了一个投资人,我觉得这种压力就没有了,我该工作我拼命工作,我该休闲追求别的方面的爱好,我很坦然,这是*的变化,心情上。
在IDG七年花钱1亿多美金
主持人:那么在IDG这些年来,你主要投资的领域和项目有哪些呢?
李建光:在IDG我从99年到现在应该快七年了,虽然很长的时间,在IDG七个合伙人里我是最后一个加入的,我年纪不小,我始终是合伙队伍里最年轻的一位,前前后后在IDG的七年,我大概自己亲手投资的20个项目,有移动互联网、有软件、有电信技术,有媒体、有娱乐、有教育。大概总共经我的手花出的钱,我想差不多超过一亿美金吧。
主持人:前段时间我们知道在业界有一大新闻,IDG成功地推出了搜房网,并且获得了100多倍的回报,我们回过头看看,当时为什么看重搜房网这个项目呢?
李建光:我觉得我们IDG,不光是IDG,从投资人所谓的*的本事,就是在于你可以预测市场,你可以对未来一个行业,或者一个热点投资有一个前瞻性,我们IDG不管是市场热或者冷的时候,我们都很固执地认为互联网是我们必须抓住,必须坚守、始终关注的领域,在这个领域里除了我们会关注新浪这样的门户网,像搜狐、百度类似的,实际上我们非常关注比较有发展前途的所谓那些垂直的领域,你也知道,我们成功地投了携程,我们成功投了金融届,投资搜房其实我们早就看到,在中国这样高速发展的房地产领域一定会出现一个在这个领域*地位的这样一个互联网公司,所以我们选择了搜房,我们投资了它,我们很幸运,也感谢创业者,我们成功了,并且给我们带来了很高的回报。
主持人:当时跟他们的谈判经历了怎么样的一个过程?
李建光:我想我们相对来说投资非常早,是IDG最早投资的几个项目之一,那个时候不管对创业者来说,他们看VC很陌生,VC的人看创业者也很陌生,那个时候大家说,其实某种意义上讲,更多是一种信任,大家认为可以互相帮忙,反而钱的因素变得不太重要,所以我相信当时主导投资项目的是周全,我们另外一个合伙人林栋梁也参与到这个事情,当时跟莫天全的合作,更多是看重人合在一起可以干点儿事情,我坦然,我来的时候人家已经投完这个项目,我不认为当时有什么艰苦的谈判,首先这个创业者跟我们的合伙人建立起一个充分的信任的、互相依赖的关系,这是非常重要的。
主持人:但是你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你谈到IDG高额回报退出搜房网的时候,你说一句话,你至今不明白搜房对于澳洲电信的意义在哪儿?你为什么这样说?
李建光:我说这句话的背后的意义是说,我们强调,我们怎么看互联网在经济中的前景和潜力,我讲这个例子的同时我也讲另外一个例子,我讲到google买Youtube的例子,也许作为Youtube,你是一个公司,你自己创造一些自己的商业模型,很难至少说短期之内,很难达到你的价值16.5亿美金这样的一个状态,但是恰恰就是因为google因为它有那么多的搜索流量,有那么多的别的资源,有那么多的广告资源,所以google在Youtube的内容的基础上,利用它的优势做出很多Youtube很难做出的事情,反过来澳洲电信买搜房也有这样的想法,我所谓的不明白,只是因为我看不到对人家这种更高领域,占有更高资源的大的战略投资者来讲,像这样的公司会起到什么样的惊人的作用,我很难看到,换句话说我们很难估量搜房或者是Youtube在google或者澳洲电信这样的公司会起到多大的作用。
Web2.0的成功需要大批公司倒闭
主持人:前面你也谈到互联网一直是一个比较热门的话题,尤其近一年半来,互联网一直也是VC们争夺的市场,你对目前Web2.0的发展状态有什么看法?
李建光:我一直认为web2.0跟web所谓1.0发展轨迹是一样的,当一个新的东西出来跟风的人很多,在这个领域想创业的人很多,想跟着投资赚一把钱的人很多,这个跟所谓的web1.0没有区别,从大方向讲我认为web2.0有很好的前途,从某种意义上讲MySpace、Youtube至少可以给创业者、投资者带来巨大的收益,但是我认为web2.0到目前为止它自己独立承载的商业模型还是不清楚,还要有很长时间的探索,烧钱,了解消费者消费习惯,你去适应消费者的消费习惯,我认为web2.0在未来两年到三年的时间更多是整合的过程,更多是资源集中在懂得消费者,懂得市场需求的创业者手里,最后形成像web1.0新浪这样的大公司,这个需要时间,需要大批的公司倒闭,大批的VC赔钱作为前提条件,最后会在所谓一片狼藉中站出那么几个成功的公司来。
主持人:其实你们也投资了这样的2.0的公司,能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李建光:我们投了挺多的,比如视频的土豆网、比如博客的BLOGCN,还有其他的一些,也可以叫做web2.0的技术方面的公司,比如说迅雷,还有另外一些公司,包括什么酷热,包括是这样子,我们投资了中搜,也是属于web2.0的公司,我们投资将近20家这样的公司。
主持人:但是在业内有很多人谈起,我们拿土豆网举例,想土豆网做视频的公司,播客除了广告以外还没有其他的盈利途径,您怎么看?
李建光:我觉得人家说得很对,而且我们也感觉到播客也是很贵的事情,的的确确商业模型也不清楚,所以这也是我刚才讲的,对土豆还有一个很长的路要走。
主持人:风险投资肯定是有风险的,你们作为投资者来说,我相信投资的时候,也不会对没有预期的未来,还没有非常清晰的盈利模式的情况下,凭着你们的所谓的前瞻性或者挑战投资这个项目吧?
李建光:你问的很挑战,对我们来说,坦率地讲,李建光投的每个项目心里都有谱吗?我可以给你回答,不是这样的,有相当一部分我没谱,甚至我根本没看得很清楚,但是恰恰是说,考验你投资人有没有魄力,我们可以用赌未来的心态来进行,我认为这是一个真正的考验你是不是一个好的风险投资人的真正关键,是不是真正敢投一些看不清楚的,凭着你的感觉,长期积累你认为有戏的东西,在中国来讲IDG跟别的VC相比,*的不同,我们是真的敢创新,我们也是很幸运的,我们的创新的成功率也是挺高的。
主持人:前段时间,我知道你们和中经合一起投资了3G门户,其实现在3G没起,3G门户你们怎么认为是成功的呢?
李建光:可能你理解错了,3G的门户首先是一个手机的免费的wap站点,目前来讲门户网站跟3G没有任何关系,但是3G如果真的起来了,一定会对3G门户探索一个所谓新的商业模型,会有巨大的帮助。
主持人:那你刚才也谈到,一个好的投资人,具有前瞻性,你觉得好的投资人还应具备其他什么要素呢? 李建光:我觉得怎么讲,同样的话,假如说我跟我们新来的同事我会讲什么呢?我觉得好的投资人*勤奋,不在于你每天在办公室待多久,你要勤奋地学很多东西,看很多东西,跟很多不同的人学习,整个过程是了解和学习的过程。第二要自信,不管你出身怎么样,来自哪里,你需要见不同的人,因为很多人有很大的背景,比如投资银行,有一些律师,有一些我们潜在的探索的合作伙伴,比如新浪的CEO,比如美国MySpace创始人,你不自信见了这些人你觉得蔫了,该学习的人,伙伴,由于自信你丧失很多机会,所以我认为这两点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勤奋加自信是一个投资人最需要具备的两个素质。
勤奋加自信是一个投资人最需要具备的两个素质
主持人:那你作为一个投资家,在投资创业者的时候,你最看重的是什么?
李建光:这里面大家我相信你们做过好多这样的访谈,大家说的东西差不多了,无外乎团队、人,有没有成功的经验这些东西,但从我的角度来讲,我除了大家普遍都要看的东西,我非常看重团队的沟通性,所谓沟通性,你是不是愿意有开放的心态,愿意跟投资人,你潜在的伙伴甚至竞争对手好好地交流,好好地学习,同样我觉得沟通性和学习性至少从我个人来讲我非常看重这些创业者的一个特点。
主持人:前段时间我们知道你投资了一个比较传统的行业,就是餐饮业,一茶一座,但是一茶一座这个餐厅其实我也去过很多次,可是我真的没有发现,作为一个消费者的角度,我没有发现跟其他的连锁茶餐厅有太多不一样?
李建光:你真的没觉得有不一样的地方吗?
主持人:我觉得*个,可能就是一个连锁性质的,第二点来说,其实我真的还是没有太多发现它不一样的地方。
李建光:从我们看*的不一样,就在于它的规范性,可管理性,不管这个餐厅在北京、在上海、在宁波、在广州,我做的东西是一模一样的,在不同地方的每一种东西几乎是通过同一个人做出来的,你在你的餐厅看到的,只不过是过来加热,再端上来,可能端盘子的姿势大家不一样,但是别的都一样,这是限制中国所谓的餐饮没有真正的走到连锁化,走到市场,走到资本市场*的一个瓶颈,一茶一座解决了这个问题。
主持人:你当时怎么发现这个项目的?
李建光:坦率地讲不是我发现的,是我上海团队发现的,我们和上海团队一起做的。
主持人:我们开始你们涉足文化创意领域,投资了张艺谋的公司,能讲讲这个过程吗?
李建光:我刚才讲了,IDG我们传统上投资,其实我们原来投移动互联网、软件、电信技术,包括芯片什么的,投一些教育,特别是一些新的科技手段跟教育的结合,媒体、娱乐实际上我们相对来说在近两年比较看重的一个领域,为什么看重这个领域,主要还是觉得随着渠道的发展,包括互联网,包括所有的手机,随着渠道的不断发展,内容变得越来越重要,所以从这个角度上讲,我们就开始比较关注于新的内容产业,所以其实你刚才提到那个以张导为首的包括陈凯歌、樊玉导演,这是铁三角,还有海蝶音乐,真的是很传统的艺人发行,包括张导的项目实际上做实景的演出,前两天我们刚刚投资一个影像国际,实际上投资一个照片的收藏和市场推广的这样一个公司,这都是显现我们对内容方面投资的一个重视。
对我们来讲我们也面临了一个新的课题,过去我们都是跟熟悉IT的,至少了解一些资本市场的这样企业家合作,到这个领域我们是跟艺术家,比如海蝶我是跟一大堆的音乐人在合作,影像国际我们是跟一大批摄影家在合作,这些人跟我们理解的传统创业者完全不一样,不懂技术,不懂游戏规则,不懂市场,所以投这些行业首先给我们提出一个新的课题,就是学习,怎么跟这些人打交道,怎么让他们知道我们所谓资本的游戏,怎么样让他们充分理解我们的想法,怎么样尽我们的所谓的爱心,善心,职业性保护他们的利益最终大家走到共赢的局面,对我们来讲投资这些领域,完全是一个新的课题,需要学习,我现在还是处在一个学习的阶段。
主持人:其实IDG进入中国确实算是最早的,在中国的风险投资机构之一,你们从92年进入中国市场以来,前前后后14年了,14年里面,你们可能具有比其他后进入的VC更大的优势你们在于你们已经摸索出跟中国的创业者和中国的企业家共同合作的途径,能跟大家分享一下你们的经验吗?
李建光:你说得很对,人家说总结一下,首先假设我们是一个成功的风险投资基金,我们是一个成功的团队,如果我们现在要告诉别人,你的成功所在在哪儿,*点就是你说的,我们真的是摸索了一套在中国做风险投资的一个自己的所谓的商业模型。
第二点,我们比很多很多人都更本土化,更勤奋,我认为更勤奋。
第三个,我们这些年积累了很大很大的一些人脉关系,这些人脉关系包括我们跟创业者,职业的管理者,职业的律师、职业的会计师事务所,各级的政府,我们积累了很多很多的人脉的关系,今天来讲,这些人脉关系是我们最有价值的东西,我们很多新的项目,我们很多新的投资机会都是通过这些人脉来到的,并且这些人脉帮助我们可以做成这些投资。我想这些东西不是什么窍门,不是一个长期积累的过程。
主持人:刚才我为什么会问您这个问题呢?因为现在的有些企业家,他们谈到跟风险投资的合作的时候,他们觉得并不是非常愉快的,风险投资往往以资本方的角色进入了企业以后,其实很多做VC的,他本身也并不是做企业出身的,他并不完全了解企业的运营思路,但是这个时候他进来以后,他经常会跟职业管理人之间发生一些冲突和矛盾,这个时候他们就觉得非常地不好相处,不好沟通,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李建光:我记得上一次在海峡两岸风险投资研讨会上我做了一个演讲,我用的题目就是用心投资,我读了星巴克的创始人的传记对照他创业的过程,来想像我们IDG从创始到现在,我们的过程,我们的的确确,我们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可能区别于挺多的VC,首先我们不把自己定义为成一个资本家,我们更多是把我们自己定位成一个朋友,一个伙伴,一个参谋这样的一个角色,我真的急你所急,想你所想,我更多是站在背后,我更多是帮你,我不争名也不争利,长期来讲是我们企业文化也是我们个人追求的目标。
但是历史上有没有发生过我们作为恶狠狠的资本家出现的形象,有过吗?有过,我很愿意检讨,大部分时间我们错了,有的时候,问题摆在那儿的时候,那是惟一解决问题的方法,但是现在我们可以坦率地讲,你作为投资人,你最起码要求你自己的是,你真的要爱你投资的项目,你爱你要帮助的企业家,你相信他,他会比你懂,比你做得好,这几个方面是挺重要的一个要求。
反过来另外一个看法是说,也许过去我们早期投资的时候,也觉得是一个好的机会,好的企业,感觉管理层弱一些,我们会投这样的项目,我们想通过我们的项目给他补齐,希望改善管理差的状况,缺一条腿我们给他补,现在看这个方法行不通,因为真正补齐这些人,他跟那些真是豁出性命做这个事的人投入程度都不一样。
现在来讲,我们回到VC本质东西,我们更更更看中团队,如果团队不行我不会投,反过来我都是投的好的团队。
主持人:建光你做了七年投资了。
李建光:我不止七年,我94年,我做了12年,做了一个循环。
主持人:最让你头疼的事情是什么?
李建光:头疼的事很多很多了,每一个具体问题出现都是一个头疼的事情,实际上我们的生活状态并不像很多人想像的一样,VC你是买方市场,你高高在上,你到处去训人,你到处挑鼻子挑眼,实际上我们的生活状态每天都很苦,不断地见人,不但奔波,有的时候人家好项目不愿意投,你一定要说服投,有的时候你明明不想投,但是人家跟着你,还有一些你已经投的公司今天出现这个问题,明天出现那个问题,有的问题是好问题,比如要上市,或者有新一轮的投资,有的是换人,这个人要走,这个目标没实现,这个地方惹了政府,受处罚,总而言之都是头疼,没有最头疼和偏头疼或者轻头疼的区别,总而言之VC是个头疼的工作,这是一个挺准确的判断。
主持人:我记得在一次聊天的时候,你说过这么一句话,作为VC来说的话,最让自己难过的事情有三件,*,好的项目没有发现,第二,好的项目我发现了没有敢去投,第三个是好的项目我投了,但是最后失败了,你有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
李建光:第三个不太准确,一个项目最后就是简单的投资失败,*,你好项目不知道,第二好项目你看了没投,第三个是通常大家认为的失败,你投资了一个失败的案例,相反你投资了失败的案例在痛苦里是排在*的层次,我当然是遇到,并且不但遇到,遇到挺多挺多的,举个例子,新浪,我们就没投,我们肯定知道,属于第二种痛苦,*种,包括不知道合适不合适,比如说做太阳能的,好多,以后在市场证明至少是成功的项目,我们看过没投,我们经历过挺多这样的,但是没投的理由很多了,跟我们的理念不一样,跟我们的投资方向不一样,这些都是有理由,但是你总是还是有这样的遗憾和那样的遗憾。
但有一点我们还是要强调,对我们来讲,比如说一个市场,一个新的领域,假如说别人投了非常成功,假如说你去投第二家第三家也会有很大的成功机会,通常对我们来讲这样的机会不是我们追求的目标,本身对我们IDG来讲,我们所自豪的,我们所追求的东西除了回报率,另外一个就是说我们希望当这个行业出现一个新的投资领域,一个新的投资热点,我们应该比别人看得都早,我们应该在哪儿,我们是这个领域的投资先锋,这是我们追求的,虽然我们可能不能百分之百的做到,但是我们的目标,我们的追求。
主持人:在IDG,还有一点跟别的VC团队不一样,合伙人的年限比较长了,并且在中国可能算是合作时间最长的专业团队之一。
李建光:在国际上也挺长了。
主持人:并且你们之间有一个规定,就是抱怨不能超过两次。为什么呢?
李建光:我们现在合作的体会,都告诉我们,我们七个合伙人之间的亲密程度,我们的关系,对你生活的影响度都超过了各自的老婆对自己的影响,已经深入到这样的一个程度,这也是我们现在如果我们在市场说我们的优势劣势,一方面肯定是我们的优势,肯定这里面也有一定的不好的因素在里面,我们不知道,从这个角度来讲,你刚才提的问题,所谓批评一次,表扬一次或者怎么样,更多的是一个,我们觉得大家在一起,现在没有必要互相你干了多少活,你干了多少,你干得对不对,都已经变得很次要了,更多的是怎么样保持大家作为一个团队,每个人都有一个极好的心情和心态在一起工作,这个变得很重要,这种表扬、批评往往都是会影响个别人的心情、心态的一些东西了,所以这样的东西尽量少出现,这个很简单,没有什么。
主持人:其实你们还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的故事是我听来的,你们每年会开一次“三讲”,能给我们讲讲这个故事吗?
李建光:是是,又快到了“三讲”的时候了,“三讲”是我们七个人坐在一起,肯定是我跟林东两个人长期在北京的办公室,我们俩天天见面,肯定在一起合作,可能某个小事我对你特不满,但是又限于批评和表扬的纪律性,我们可能不说,或者别人早就看你小子哪个地方不地道,但是也是为了平时大家能一起好好工作平时不去唠叨这个事,到了“三讲”的这个时候,大家真的需要批评和自我批评,你在过去的一年里,你想一想你做的所有的事情,从专业的角度,从敬业的角度,从自己的才能的角度你去反省,哪些事做得好,哪些做得不好,旁边的别的合伙人也在看,人家也知道某些事情做得好或者做得不好,这个时候给大家开诚布公地提出来,有些东西是误会的,有些是真的,误会就消除了,真的就去改,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大的业务、修养、敬业、心情提高的一个机会,这种交流,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能长期地这么长时间在一起工作,也许从来没有这种机会说,也许真的有人受不了了,人家走了,不干了。
主持人:但是这种激烈的方式以后,会不会影响你们之后的合作呢?
李建光:没有。也没有激烈到国外的国会开会,抡桌子,拿椅子砸的激烈,但是的确把平时想说的话,用明了的话表达出来,平时都在谈业务、决策,这个时候谈为人,工作态度,工作习惯,是不是勤于学习,更多是谈人生,谈一些自身的事情,所以也是个机会,总需要这方面的交流,我觉得每次谈完了不但没有影响大家的合作,大家就是每个人的心都是敞开的在那个地方,反而更大的改善或者是提高了互相的效率。
主持人:前段时间在投资圈里有一些华南的事情,就是软银赛富的周志雄先生离职了,你是怎么看待他离职呢?
李建光:说实在的你们知道的消息比我早,我现在都没听说过,包括周志雄也是好朋友,我真的完全不知道,也不关心这个行业里谁离开,我刚才讲是正常,所谓正常,我们企业个人在一起合作这么久,肯定优势,是好事,但是七个人都没有走,就是好得不得了的情况,也不可能,也许我们到别的地方找不到工作,也有可能,我真的不知道,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走了,他去哪儿了我也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
主持人:在我们看来,我们觉得他离职可能会带给大家一些思想,*本土的话语权在加重,第二本土从一般合伙人向基金合伙人转变的趋势,你同意这个看法吗?基金合伙人有的可能自己重新会募集资金。
李建光:在VC界里,一般合伙人就是最高档次了,你刚才可能弄了一个新的概念,简单地说是不是你另起一个山头了,另去筹集一个资金。
从我个人的心态来讲,*我有信心,假如我说我离开IDG,我们这些人会不会另起一个山头,我相信我们是完全可以的,但是我们之所以没有人选择这样做,我想两个原因,*,永远是一个团队,团队是最有力量的,且不说通俗地讲打群架你都比单个打胜率高一点,从人的基本需求,大家在一起这么久,大家交流这么通顺,一个眼神就知道说什么,要了解一个陌生的环境,的确是一个挺高的损失和代价,所以我觉得是这样的,我相信,在VC界,人员流动之间,真正有理想,我就是想当个头,我就是想要独立一个山头,有这种理想的人是有,但是可能不是普遍现象,更多的可能还是刚才咱讲的,这个跟周志雄本身的事情完全没关系,我相信还是由于合伙团队这些人之间,由于某种大家的不理解或者是理念的不一样,而导致最后大家分手,所以从这个角度越发证明我们的“三讲”是非常非常重要的,非常非常有意义的。
主持人:我们总结一下,无论怎么来说IDG在中国也算是老大了,现在的VC其实行业的竞争越来越激烈,你们怎么样保持你们老大的位置呢?
李建光:你问这个问题,是我们每天问自己的问题,也是我们每天婆婆妈妈的苦口婆心地在跟我们同事讲的问题,我们惟一能做到的就是我刚才讲的努力、勤奋,就这四个字。这是没有任何别的捷径可走,你必须要做得别人多,吃的苦比别人多,这是惟一能长期保持市场竞争力的关键。
主持人:07年你们有什么新的动向吗?
李建光:我觉得一如既往在保持我们的风格,保持我们的特色,保持我们的热情,保持我们的努力程度,做我们该做的事情,很简单。
主持人:听说IDG最近又在募集新的资金。
李建光:我不说YES,也不说NO,如果我们真的在募集资金,很快市场都知道,我不能说我们不募集,至少在市场上,没听说IDG在募集资金,我们每天,每个星期都有无数的投资人拜访我们,不断地问我们,你们什么时候筹集新的资金,不要忘了我们,我们很有兴趣,这种工作每天在进行,什么时候OK我们筹集新的资金的时候,那时候市场就会知道。
主持人:07年,你们会不会投资一些中晚期的企业呢?
李建光:从一个单一的IDG作为有限合伙人的基金变成一个IDG叫总资基金,加成长基金以后,我们做的两个事情一个把投资的行业范围扩大了,第二个事情把我们的投资阶段延长了,过去我们偏重中早期,现在我们关注整个的所谓的风险投资包括私人产权投资,可以涵盖整个产业链,举个例子,我们甚至投过上市公司,我们买过隆奇的手机设计公司,我们买了以后涨了三倍以后,我们买了香港的上市公司,美亚,娱乐公司,涨了也很多,我们也投资了香港上市的中国电信服务公司,从这个角度讲,连上市以后,或者IPO的阶段,我们都能投,所以上市之前的机会,应该是更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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