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投资人周鸿祎：做网络别犯Web2.0浮躁症

　　WEB2.0是一种思想，不是技术秘诀，不是一种壁垒。

　　和搜索公司掌握的核心技术不同，WEB2.0只是一个理解不理解，接受不接受的事情。

　　很多做WEB2.0拿到的只是一个功能，太单薄，不足以支撑一个完整的商业平台，更适合于成为大公司的一个部件。它不足以成为杀手锏，战胜对手；它的可模仿性很强，没有壁垒。

　　现在更多的是WEB2.0幻象，比较脱离真正的消费者。现有的中国门户有上千万用户，提供各种服务，了解普通网民需要什么。而WEB2.0网站缺乏商业经验，更多是小圈子，是象牙塔或井底之蛙。

　 奇虎董事长 周鸿祎做客老虎专访间

　　主持人：今天老虎专访间的客人是奇虎董事长周鸿祎，周总有很多话想跟新创业的人说。

　　周鸿祎：今天先谈谈WEB2.0，再聊聊奇虎。

　　我觉得WEB2.0改变了互联网，使网民从被动接受信息到主动参与内容制作。所谓的“长尾”理论，是每一个突出的个体细分了市场，形成分众市场。但WEB2.0不是新发明，是对互联网的阶段性总结。出现的博客、播客等新应用，我把这些都叫做社区，总体上新出现的应用都出现社区化的趋向。

　　现在WEB2.0概念被恶炒了，WEB2.0概念成了一个框，什么都往里放。

　　主持人：不断有人在质疑WEB2.0的实际作用和泡沫化，您这么认为的原因是什么？

　　周鸿祎：首先，WEB2.0是一种思想，不是技术秘诀，不是一种壁垒。它只是网民从不再被动接受，到参与服务和内容，形成正反馈的过程。其次，无论那个领域，都可以和web2.0结合，产生新的业务。我，坚决反对划分1.0、2.0互联网公司。

　　现在的问题是，WEB2.0公司认为自己掌握了战无不胜的利器，其实，这和搜索公司掌握的核心技术不同，WEB2.0只是一个理解不理解，接受不接受的事情。要说社区化，搜狐的社区不就很大吗？ebay也是在网民交易中做社区，QQ做网民可以即时互动的社区，网易的梦幻西游也是在做社区，游戏社区里有你的朋友和战队。

　　主持人：这是一批新的年轻人，他们也许不太有经验。

　　周鸿祎：太多的WEB2.0的年轻人过于幼稚，把一种思想当作壁垒。我举个例子，比如博客，每个网站都有社区，而博客现在是社区的重要功能，这使那些以博客为核心业务的网站是很难成功的。现在在国内，不光是门户在做，而且人流量*的已经不是那些专门的博客网站，MSN、QQ zone是*的。

　 WEB2.0不是新发明 是对互联网的阶段性总结

　　主持人：您做了一阵天使投资人了，是否见到很多你认为不合格的？

　　周鸿祎：我看了很多商业计划书，一个My space概念就有上百份模仿者的商业计划书到我手里。他们不是掌握了某个技术，说实话，他们掌握的技术比不上搜索、P2P，比不上大网站的邮箱、内容管理系统，任何人都可以得到并使用他们现有的技术。

　　甚至可以这么说，他们以为自己拿的是原子弹，其实只是根木棍。

 　　主持人：具体怎么说。

　　周鸿祎：很多做WEB2.0拿到的只是一个功能，太单薄，不足以支撑一个完整的商业平台，更适合于成为大公司的一个部件。它不足以成为杀手锏，战胜对手；它的可模仿性很强，没有壁垒。

　　我需要的不仅是功能，是一套模式，需要一套销售、技术、市场、法务等支撑体系，这些是WEB2.0所不具备的。

　　比如说网摘，只有很少的功能，很多网站都可以做。还有一种叫“Dig”的挖掘功能，就是把好文章顶在前面。这些不是理念上的创新，现有的BBS在技术上都可以做到。

　　主持人：那就是说很多WEB2.0网站在还不具备独到实力的时候就和现存的互联网大公司叫板？

　　周鸿祎：现在更多的是WEB2.0幻象，比较脱离真正的消费者。现有的中国门户有上千万用户，提供各种服务，了解普通网民需要什么。而WEB2.0网站缺乏商业经验，更多是小圈子，是象牙塔或井底之蛙。他们没做过真正的商业运行，在一个小圈子中互相吹捧，产生幻觉。很多公司是四五人，拿来一点从美国过来的概念，吹嘘可以颠覆互联网。现在的景象，就像是一个将军在听一个小城中的说书先生在意淫。

　　投机心态严重，没有原创的想法和模式，自以为走在市场的前端，对大互联网公司很不屑，但很多WEB2.0公司自己却没有创意，只是从美国移植概念过来。

　　现在互联网面对的环境和2000年相比有很大变化。任何一件事大公司都在关注，往往是小公司在趟路，如果有苗头，大公司用丰富的经验、资源裹杀而入。

　　太多钱进入中国互联网市场，该拿不该拿的都拿到钱，也是催生这些现象的原因。

　　WEB2.0网站面临的挑战前所未有地大，团队缺乏经验、执行力，导致竞争力缺乏，太多WEB2.0公司在这一点上极端有问题。

　　很多WEB2.0公司是“狂欢节公司”，小企业染上了大企业病，团队leader没有意识到这些问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如果没有向互联网大公司学习的意识，就难免死路一条。WEB2.0公司可以和大公司竞争，但一定要蓝海，开创新市场，不能只是创造新功能。

　　主持人：您看到的WEB2.0有哪些浮躁现象比较突出？

　　周鸿祎：首当其冲就是WEB2.0幼稚病。投机心态严重，没有原创的想法和模式，自以为走在市场的前端，对大互联网公司很不屑，但很多WEB2.0公司自己却没有创意，只是从美国移植概念过来，从博客、分类广告到视频分享。

　　这种方式，从2000年以来已经证明不可行，更何况这些人极端缺乏经验。没有创意，没有深入了解中国互联网，接下来就会碰到运作上的挑战和水土不服，这反过来导致有限的创意和模式上必然不成功。

　　现在互联网面对的环境和2000年相比有很大变化。可以说，除了创始人的努力，现有门户的成功带有很大的偶然性，2000年之前是中国互联网的荒芜期，大家都还傻，都不知道模式，竞争也远没有现在激烈。2000年泡沫破裂后，没有新的加入者，给*批互联网创业者探索的时间和时机。

　　现在，市场大了，成熟了，竞争激烈了，任何一件事大公司都在关注，往往是小公司在趟路，如果有苗头，大公司用丰富的经验、资源裹杀而入。小公司出了要提防大公司，还要提防克隆者。中国现在还是缺乏创意，馒头恶搞无极是不错，但要原创很难。有1000个小兄弟在拷贝My space。

　　还有一点，太多钱进入中国互联网市场，该拿不该拿的都拿到钱，也是催生这些现象的原因。

　　中国现在还是缺乏创意

　　主持人：为什么新一代互联网创业者没有从你们这些老兵身上吸取经验教训呢？

　　周鸿祎：这就是我要谈到的第二个问题：WEB2.0网站面临的挑战前所未有地大，团队缺乏经验、执行力，导致竞争力缺乏，太多WEB2.0公司在这一点上极端有问题。

　　很多人在还没花过100万人民币时，忽然融到500万美金。2000年的历史证明，融资不等于成功，有的融资是助推剂，有的融资是加速灭亡。

　　钱多了，想法就多了，有的人开始不专注，有的人不知道怎么花钱。现在是最热的时候，中国人讲究盈则亏，刚易折。

　　商业是有概率的成功，这么多拿到钱的WEB2.0公司，也只会有几家成功。

　　主持人：谈谈您做天使投资接触到的WEB2.0的团队。

　　周鸿祎：人名就不用说了。可怕的是很多人没被人管过，也没管过人。没当过老板，至少应该做过好员工，而很多是哥几个，谈不上管理，拿到钱就开始大举招人。

　　虽然公司管理无天才，但一家公司每过50人，都提出新的管理挑战。不可能从不会管人，到会管500人。当年的百度、3721，在很长的时间内就是200人以内。管理需要积累，需要建立企业文化，需要建立中层架构，这些都要以时间为代价。而现在很多WEB2.0公司是零管理状态，半年内滚到几百人，是会出问题的。出了问题，突然裁一半或者三分之二，这会伤元气。

　　有的WEB2.0公司没意识到这些问题，就像当年的人人网、亿唐网，我管这类公司叫“狂欢节公司”，他们不能制定有效目标，每天都在开会，没有制定具体可执行的任务，小企业染上了大企业病，还每天都沉浸在梦想当中。现在WEB2.0公司的团队出现的这些毛病，通过媒体报道就可以看到团队 leader没有意识到这些问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主持人：那他们会问：你们当初是怎么做的呢？

　　周鸿祎：不是有经验才能做互联网，当时我们知道自己傻，所以求贤若渴，到处学习，吸取经验，希望能做成大公司。WEB2.0公司如果长线看问题，会变成有经验；如果运气不错，能找到独特领域发展。

　　现在很多leader是无知而无畏。要知道，做公司不可能免俗，要有研发、营销、管理、财务、法务各种体系来支撑，要做很平凡的小事，要踏踏实实做事，不可能总是耍酷。WEB2.0公司只看到大公司露出冰山的一角，看到大公司CEO在外面作秀，没有看到大公司背后，冰山的80%是在水面下，他们是靠很多人去执行具体的事情支撑起来的。比如我们看到的Google很酷的东西，但Google的销售体系就不酷，一样要完成本季的任务。Google让他的员工涂鸦，但那是结果，它的核心在搜索引擎技术上，很酷的东西只占它流量的百分之几而已。

　　这些WEB2.0的孩子没有在一个体系中运行过，总是说我要学Google、Apple，但是没学到精髓。这些孩子总是说：我是酷公司，我们七八人不要头衔，不要部门，还说能打败新浪、搜狐。

　　主持人：您说了他们很多不是，那什么是“是”的呢？

　　周鸿祎：要记住别人行，你不一定行。管理是个性化的东西，要结合管理者本人的特点、团队、要做的事情来变化。如果没有向互联网大公司学习的意识，就难免死路一条。

　　批评别人是容易的，但自己能做到是很难的。就像一个WEB2.0网站的CEO，写博客写得在小圈子里获得认同，还教别人网络营销，但自己的网站却只在圈子里几个人知道。让很多人来用他的东西才是成功。

　　主持人：您对现在的WEB2.0公司挺悲观的。

　　周鸿祎：现在的情况是，打着WEB2.0旗号的公司，没看到几家能成长。就像博客，博客们能活下去，但也就是每年挣个几十万、几百万度日，因为它们有的大门户都有，而它们没有的大门户都有。

　　WEB2.0思想很好，大公司利用它会凤凰涅磐，新公司就要忘了2.0概念，不要当成救命法宝，要看自己的想法能创造多大价值，是雪中送炭，还是锦上添花，要想想会有多少用户，会有多大市场。

　　一个风险投资商会问你：为什么你能做？你拥有技术，还是执行力强？产业里还有谁在做？WEB2.0要有自己的原创和模式。比如迅雷，首先是下载软件，符合中国人上网当游戏、歌、电影的习惯，瞄准了这个市场；其次，迅雷是自己开发的协议，不完全是P2P，是P2P加上多服务器架构，很多人是在BT 开放的源代码上改写的，比如把eDonkey汉化，这样的话大家都能去做；第三，它以用户为导向，可能有8000万人次使用它，自然形成一个基础。这是迅雷很冷静地做了三四年的结果。

　　主持人：新创业的人怎么辨别它们哪些想法是有意义有价值的呢？

　　周鸿祎：WEB2.0公司可以和大公司竞争，但一定要蓝海，开创新市场，不能只是创造新功能。他们的想法和产品，需要辨别清楚这些。所以才需要我们这些有经验的人，帮他们去看，哪些事是什么样的。他们需要团队强壮，不断学习，有创造力和执行力。

 　　创业就是一定要有新产业，一定要颠覆。

　　WEB2.0的互动对网民的要求比较高，不能一天到晚都是骂粗口，这我还不如去看经过媒体编辑选择的稿件。 　　看好移动互联网，会改变互联网格局；看好搜索的进一步发展。

　　不看好土豆、豆瓣。不会成为上市公司，因为只有你提供大面积使用的服务，有壁垒，你才有价值，才能上市。

　　奇虎确实绕不开传统的广告模式，只是创新而已。

　　主持人：您个人看好WEB2.0的哪些产品？

　　周鸿祎：我看好社区、搜索和P2P，奇虎的定位就是技术和产品提供商，而不是内容提供。

　　主持人：作为互联网老兵第二次创业，您是怎么制定奇虎的战略方向的？

　　周鸿祎：就是一定要有新产业，一定要颠覆。2004年在雅虎中国做搜索，做一搜和Google、百度竞争，后来门户模仿；2006年雅虎中国采取追随战略做搜索，结果现在可以看得出来。一个大公司模仿都不能成功，一个小公司更难。

　　在美国做一家小互联网公司，要么出于兴趣，要么被大公司收购，它毕竟多一个出口，在国内被大公司并购的可能性很小，大公司往往采取自己做的方法，收购还是屈指可数。有了cool idea，但做不大，缺乏做大的商业因素。胡戈恶搞，但成不了时代华纳。国外像flickr.com，都是和大平台结合，产生催化作用。所以，在国内生存的环境比国外恶劣，WEB2.0公司要谨慎。

　　 国内还处于互联网早期阶段

　　主持人：WEB2.0的互动开创了新的创业窗口，您怎么看？

　　周鸿祎：国内还处于互联网早期阶段，网民对互联网的使用并不成熟。WEB2.0的互动对网民的要求比较高，不能一天到晚都是骂粗口，这我还不如去看经过媒体编辑选择的稿件。媒体的话语权很重要，这与网络的互动是一种平衡。

　　越成熟的产业机会越少。哪怕是滑雪、烹饪的网站，都有意义，能存活，但不能上市。这次的互联网热潮涉及到方方面面，互联网会因此而繁荣，但对风险投资来说，泡沫会带来投资回报率降低。

　　主持人：有哪些机会是您看好的？

　　周鸿祎：一个是移动互联网，会改变互联网格局。中国有4亿多手机用户，手机有便携性，而且收费好收。但关键还是要自己做出产品。3G是互联网的一次机会。

　　第二是搜索的进一步发展。奇虎制定了蜘蛛计划，就是看到中小网站不可能自己建立销售体系，奇虎可以利用3721原来积累的渠道资源来帮助它们销售、分账。

　　主持人：现在比较热的WEB2.0公司，您不看好哪些？

　　周鸿祎：我不看好土豆、豆瓣。它们的产品没有门槛，可模仿性太强，很容易被超越。

　　主持人：您认为奇虎是现在WEB2.0公司的风向标吗？

　　周鸿祎：奇虎不是WEB2.0公司，也不是什么风向标，奇虎的定位是搜索引擎公司。这要考虑奇虎的模式和背景。奇虎现在有400人，三分之一来自3721和雅虎中国，3721的60%员工加入奇虎，这些人有帮助3721建立渠道的总监、产品经理。还有大门户、百度、中搜原来的员工加入，团队强壮，技术经验充足。他们的成功纪录很多：有*个做搜索付费的，*个做桌面搜索软件占领桌面的。从Google到微软都在争相捆绑工具条进入浏览器，通过渠道合作占领中小企业市场，Google进入中国也要用渠道才能往下走。

　　这个团队在2003到2005年，创造的来自搜索的收入在国内名列*，2005年在使雅虎中国的流量从第六涨到第二，这是利用了搜索子品牌的战略。所以，这个团队在国内有同场竞技的实力。

 　　主持人：奇虎究竟是什么商业模式？

　　周鸿祎：奇虎的商业模式不变多谈。但怎么把搜索和社区结合起来等这些搜索问题远远没有被解决。

　　奇虎不愿去模仿，这没有机会，只是陪太子读书。微软在搜索上有机会，是Windows和IE默认的机会；加上百度、Google是传统搜索三强。在传统搜索领域，奇虎没有任何兴趣，搜索要有积累，不可能一夜之间在算法上成功，微软都要蓄积好几年才推出产品，然后还要再打磨才能成熟。毕竟百度已经做了7年，而Google做了9年。

　　原来和百度交手，互有胜负。我们原来和百度在技术上有差距，这四五年下来有了积累，可以一搏。现在的搜索市场已经是品牌之争。搜索和P2P、社区相结合，这是新一代搜索。

　　主持人：那么奇虎的聚合模式不是主要方向？

　　周鸿祎：奇虎前一阶段的聚合，是产品还没完成时的牛刀小试，帮助用户获得个性化。

　　主持人：奇虎的盈利模式是否还是广告？

　　周鸿祎：确实绕不开传统的广告模式，只是创新而已。但现在奇虎是技术先做好，还谈不上营业收入。 　　主持人：奇虎的核心业务有哪些竞争者？

　　周鸿祎：奇虎能做的，百度、Google能做，其它公司未必能做。但就是BBS搜索，百度也不能做。大旗网说自己有更好的技术，但和奇虎相比，我们在天上，它在地下，不信的话，打开网页，搜索一下就知道。奇虎的博客搜索、音乐搜索、BBS搜索都很优秀，大旗是聚合社区来提高流量，最后走上My space的路。搜索不是谁都能做好，中搜做了4年，搜索也没起来。

　　主持人：您同时管理奇虎和经营天使投资，奇虎的投资方是否会要求您更加专注在奇虎身上？

　　周鸿祎：任何模式，投资商相信的是团队。3721最高的时候能拿到4000万美元的营业收入、1000万美元的利润，有5亿到6亿人民币在渠道里运转。从几个人到几百人，用了5、6年时间。我们经历了很多商战，和Real Name、CNNIC、百度。

　　我在团队中间起桥梁作用，我对风险投资商有承诺：要花更多的时间在奇虎上。*，奇虎里面是我的同事，我对他们有感情。第二，我有歉疚感，把 3721卖给雅虎，导致公司消亡，失去平台，没有梦想，大家有一个遗憾。这个团队从零起步，证明自己。第三，我的角色是复合的，作为天使投资，帮助他们规划、融资、处理与投资者关系，也是投资者背后的投资者。我作为奇虎的董事长，投过DISCUZ、迅雷，做天使投资很累，投了之后，模式不清楚要花大力气帮助他们调整。第四，未来我会放弃一些风险投资的机会，把精力放在奇虎上面。

　　现有的投资项目中，DISCUZ还会花精力，迅雷已经上路。在撮合这些公司时，奇虎会给DISCUZ提供搜索技术，帮助它从软件公司转型成互联网公司。这些公司都会独立发展，我投资的公司，我都不是法人，占股份都在10%以下，我不去控制这些公司，帮助他们获得红杉风投的几百万美元融资。有的风险投资一定要当法人，要那5%以上的股份，那是把公司当成棋子，要合并到自己的战略当中。这和我是两种投资风格。

　　主持人：就您创业和做风险投资的经历，这次互联网热潮当中，风险投资选择项目有哪些变化？

　　周鸿祎：互联网投资在美国很热，但美国风险投资进入中国后发现，有很多行业可以投，这就延伸出了TMT行业，农业、芯片等等，有很多其它机会。现在的中国是大好时候，资金进来赚钱的机会很多。

　　但对WEB2.0，资本市场反应有些谨慎。要弄清楚，有些泡沫来自WEB2.0公司本身，已经发生了有些WEB2.0拿到钱但没有取得应有的效果，反而被覆盖和超越了。

　　主持人：WEB2.0公司有哪些是您认为有价值的？

　　周鸿祎：真正有价值投资的公司可能没那么多，猫扑、奇虎、迅雷，这些是有可能做大的。

　　主持人：模仿My space的WEB2.0前景如何？

　　周鸿祎：My space和CP结合可能有戏，新闻集团收购了之后运营很好。比如将来央视收购一家My space模式的网站。有的不可能做大，逃脱不了被收购的命运，因为他们不一定能上市。比如豆瓣，不会成为上市公司，因为只有你提供大面积使用的服务，有壁垒，你才有价值，才能上市。

　　主持人：奇虎最终目标一定是上市了，有没有时间表？

　　周鸿祎：奇虎不会卖，上市是奇虎的目标，但还要往下走，奇虎要改变互联网的竞争格局。我找投资的时候已经和投资人谈好，不要像当年的3721那样，有那么大的压力要卖掉。

　　什么时候上市是做到那一步自然就上了，没有互联网公司不想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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