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辜负的信任
回头来看,我人生的很多东西,其实在18岁那一年就已经决定了。
那一年,我考上了武汉大学计算机系。一上大学,就听说过雷军,看了他在《计算机报》上的一个采访,觉得这个人挺厉害的。很快,他回学校来做演讲,给了我几个印象。*,他激情澎湃。第二,这是我*次听说一个词,叫管理。第三,他谈到和微软的竞争,说要用未来十年,再和微软来一次豪赌。下面掌声雷动,觉得不愧为我们的大师兄。
后来,我问我们同学,还记不记得雷军这个演讲,他们都说不记得了,可是我却记得非常清楚。所以,这就叫作因缘际会。2011年,雷军鼓励我去创业,给了我200万人民币的天使。他是我生命中的贵人,我非常珍惜这样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能获得雷军的投资,还是你师兄给你的投资。
但是,也许我因此背上了一个巨大的情感包袱,因为雷军投我的时候说过一句话。他说,华兵你知道吗,我觉得你有90%的可能性成功,但我也告诉你第二句话,我投过的创业者没有一个挂掉的。
我做车品汇一段不为人知的经历
2011年7月,雷军投资了我。当时,他跟刘芹关系好,说好让刘芹后面跟一点,聊得也都不错,准备投。但后来,我这边termsheet和海外机构已经在做了,却感觉晨兴那边不是很积极,有点慢。
2011年12月的一个晚上,我在翠宫饭店跟刘芹聊到11点半。那天下着鹅毛大雪,我一出来,外面是一片雪白的世界,特别安静。我住在东五环,一个人慢慢开着车,时速20公里,最后到家已经两点多了。这是一个无声的世界,我知道,没钱了。
我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我把几个核心的人拉到公司旁边的咖啡厅。我说,拿不到钱,怎么办。有人就撤了,有人说,我还是愿意跟你干,降点钱,挺一挺。那时候,慢慢开始有一些销量,一天几十单,但毛利只有30%,收入减掉运营成本还是亏损的。我说,公司做不成,要不你们各奔前程,我一个人继续撑着,公司要以*的成本运作。
2012年春节之后,我把SOHO现代城的办公室退掉,搬到了东南五环汽配城里面。运营、库房、仓储都在那里,拿货也比较方便。人员一直在压缩,最多不到15个人。拿五千块钱以上的人全部砍掉,都拿两三千。公司一个月的运营成本10万块。后来,我自己还拿了100万出来。
一直到2013年底,整整两年,一直就是这种状态。我想在这里看看汽车后市场的机会,但也没有想通,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老实说,那段时间我是比较自卑的。以前做投资,我都在华贸和国贸的酒店里开会,很光鲜。现在急转直下,在汽配城和维修工一起吃饭。朋友们都知道我在创业,但那两年,我和整个互联网是与世隔绝的。我给别人打电话,说过来看看,帮忙出出主意,可人家都说忙,就是觉得你这项目不靠谱。说实在的,那两年春节我都没有回家。你还在苦苦挣扎,但老家的人都觉得你已经非常成功了,这里面有很大的落差。
那年夏天,我看《中国好声音》。平安最后唱完歌,说除了唱歌,我已经什么都不会了,我就想把这么一件事情做好。那时候我听这些话,是要流眼泪的,因为他们也是从*潮里走出来的,但他们一直没有放弃。
我为什么特别感激雷总,因为他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没有放弃我。那是他做小米的初期,我们有时候一聊就是两三个小时,关于怎么管理,怎么节约成本。后来,他还把我的案例拿到一个董事会上讲,说你们成本太高了,要学学李华兵。
我自己非常清楚,这个方向坚持下去是有问题的。但你会觉得特别想用劲,特别想着怎么报答雷军。我从来都不敢讲这个公司是雷军投资的,生怕公司做得不好,毁了雷军的名声。后来雷军也说,你要不要换别的方向,我们也可以支持你。但我觉得,我不能死,我也因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后来,为了这句话,我跟雷军交流过。他说,华兵你真不该有这么大的压力。他不断在给我减压,但以我做事的原则来讲,我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我知道姚劲波一分钱没有时有多难
2013年7月,我剃了个光头,决定重新开始。我在微博上给李开复发了个私信,见了他一面。他说,工场可以给你一点钱。我说,我要换方向。我决定做拼车,然后把公司搬到了现在这个写字楼——因为这是58同城办公过的地方。
我跟姚劲波是非常好的兄弟。2007年,我在汉能资本做投资经理,在一个年会上见到他。他作了一个主题演讲,我去跟他交换名片,聊了一下。我们年纪差不多,聊得来,我也觉得这个人还不错,就跟老板推荐,把他签下来,帮他做融资顾问的业务,具体由我来负责。
当时也没有花太大的精力,因为58同城还非常小。他们跟京东遇到同样的问题,恰逢金融危机,没人敢投。我跟老板讲,没人敢投,干脆我们投一笔,但老板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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